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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2章 (捉蟲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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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瀠婼靜靜地躺倒在地上,神情看起來安嫻平靜,像是睡著了一般。

甘草驚慌地觸了觸祁瀠婼冰涼的指尖,頓時嚇得大聲哭嚎起來,可還沒等她哭兩聲,她就被人用力推向了一邊。一道修長的身影蹲下來抄過祁瀠婼的腿彎,不費吹灰之力就輕輕巧巧地將她抱了起來,入手的重量讓他心頭猛地一驚。

“太醫,快傳太醫!”賀蘭隱也摸到了她冰冷的小手,皺著眉頭吼了起來。

拓拔詠然的臉色變得很難看,她走過去僵硬地扯了扯賀蘭隱的衣袖:“隱哥哥,你別著急,這位姐姐肯定不會有事的。”

賀蘭隱卻輕巧地避開她的觸碰,看了一眼殿內面面相覷的眾人的臉,突然狠狠地撞了朝這走來的賀蘭歸一下,跨著大步就朝外走去。

......

祁瀠婼醒來的時候感覺頭昏沈得厲害,她敲敲腦殼打算坐起來,卻發覺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。

“別動。”

一道冰寒的熟悉嗓音瞬間灌入了她耳朵,她渾身一震,立即偏頭朝聲音的來源看去。

他皺著眉坐在床邊,眼神冰冷地朝她望去。

她突然就想起了他樂平公主的親熱場景,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,猛地坐了起來,掀起身上的被褥就要走。

他也猛然站起來,強硬地把她按下來,語氣中顯然滿是怒氣:“我說讓你別動你沒聽到嗎!”

“你管我做什麽,”她眼淚又不爭氣地湧了出來,“管好你的公主去吧!”

他卻笑了出來,引誘似地摸著她的臉頰說:“你吃醋了?”

她躲開他的觸碰:“我才不管你,你愛與誰好便與誰好,你也別管我。”

他縮回手,對著她指了指案上的白玉碗:“把藥喝了。”

她四下瞧了一下,突然想起來一個問題:“這是哪?”

“坤寧宮,”他冷冷地答道,“你在坤寧宮暈倒了,還指望著我抱著你到處亂走麽?”

“你......”她從他的話裏聽出了什麽,“你抱我了?”

他卻一勾唇角,染起濃厚的邪氣:“你以為我願意抱你?終究是一場露水情緣,看你死了我心裏過意不去。”

她看著他沒有一絲暖意的眸子,不由得害怕起來:“我沒事,你讓我走吧。”

他又指指桌上的藥碗:“喝了就讓你走。”

祁瀠婼卻急了起來,愈發地不敢和他待下去:“我真沒事,我回去會自己熬藥喝的。”

說著也不敢去瞧他的眼睛,挪到床邊就要穿鞋。

他沈著眸子也不說話,卻在她剛拿起鞋子時就攬住她的腰肢將她狠狠勾了過來,她嬌小的身子猛然撞到他堅實的胸膛上,讓她剛剛回過神來的腦袋又是一暈。

他擡起她的下巴,逼她看向自己,黑雲湧動的雙眸裏滿是怒意:“祁瀠婼,你這樣作踐自己給誰看呢?”

“關你什麽事。”她在他手下掙紮著,秋水般的雙眸裏又浮上來一層水霧。

“太醫說你已經好幾天沒吃過東西了,你不是歡天喜地地要嫁給他了嗎,怎麽,後悔了?”他嘴角燃起一絲譏笑,“若是後悔,我可以讓你來給我做個小妾,每天給我端茶送水,如何?”

她止住掙紮,倔強地盯著他,突然擡手一巴掌甩在了他臉上。

他白皙的俊臉上立即浮現出一道紅印。

他看著她,難得的沒發怒,反而低低一笑扣住她的肩膀將她逼到了角落裏:“生氣了?現在這麽生氣,那時候為什麽還興致勃勃地同我做那種事?”

她再也聽不得他嘴裏的這些難聽話,在他手底下劇烈地掙紮了起來,他眸色一深,突然使勁將她按在墻角,端起那碗藥就自己一口喝了下去。

祁瀠婼還沒反應過來,就被他按住後腦勺逼了過來,他強硬地撬開她的牙關,苦澀的藥汁順著她的喉嚨艱澀地滑了下去,兩人的唇齒間盡是澀苦的味道,她來不及準備被狠狠嗆到,推開他不住咳嗽,將眼淚都咳了出來。

他只是靜靜地看著她,眼神中一絲情緒都沒有,暗暗沈沈的雙眸安靜地欣賞著她的無措。

她咳得小臉通紅,下巴也被黑黑的藥汁弄得滿是汙跡,她狠狠擦了一下下巴,瞪向他說:“這下你滿意了?”

他卻唇角一彎,突然連帶著錦被摟過她又朝她的芳唇咬去,她想躲開他卻被他制得死死的,她在他的氣息包裹下無處遁逃,只能被迫接受著他洶湧的氣息。他似乎是報覆似地狠狠啃咬著她的嘴唇,直到她氣息漸漸微弱下來才停了下來,盯著她就如盯著一只玩物一般輕佻隨意:“不滿意,這樣才滿意。”

祁瀠婼再次擡起手想打他,卻被他一把握住手腕,輕慢地看著她邪氣地一笑:“你以為你是誰,可以幾次三番地這樣打我?”

祁瀠婼看著他無情的神情,心底的寒意越發地深重起來。

正在兩人僵持間,外面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:“師妹,我可以進來嗎?”

祁瀠婼大驚,剛想阻止,卻被賀蘭隱猛地捂住了嘴。

外面的人見裏面沒動靜,推開門便自己走了進來。

可他剛進了門,就看到了一副靡亂香艷的場景。床上的兩人衣衫散亂,嬌小羸弱的女子蒼白著一張小臉被裹在厚厚的錦被裏,男子有力的臂膀緊緊環著她,此時正挑釁似的看向剛進來的賀蘭歸。

賀蘭歸深吸一口氣,終究是維持住了臉上的微笑:“你沒事了吧?”

祁瀠婼搖搖頭,低聲說:“沒事。”

“晚宴快要開始了,既然沒事,師妹和六弟就收拾收拾過去吧。”

祁瀠婼剛想作答,卻感到一只冰涼的手不知何時已悄悄探進了自己的衣衫,準確地捉到了她胸口的一點敏感櫻紅輕輕一撥。

祁瀠婼立即抖了一下,賀蘭歸見了還以為她不舒服,忙關切地問道:“師妹你怎麽了?”

祁瀠婼忍著胸前傳來的酥麻,強自鎮定地回答他說:“我沒事,我這便過去,王爺不必為我擔心。”

那只手得寸進尺地覆住她的豐盈,見她又與賀蘭歸說話很不滿意地一捏,祁瀠婼又是輕輕一抖。

賀蘭歸總覺得哪裏透著古怪,可眼前的場景讓他也實在不想再待下去,他又強忍著看了他們倆一眼:“那你們快點。”

說罷便關門退了出去。

祁瀠婼終於忍無可忍地推開賀蘭隱說:“你有完沒完了!”

賀蘭隱湊到她耳畔,低聲說:“你知道嗎,方才他進來的時候,我真想一刀殺了他。”

她知道他又變回了那個心狠陰厲的少年,她知道這都是她造成的。她看著他,心頭的無力感越來越重。

他輕輕咬住她的耳朵,輕佻的語音細細撩撥著她的神經。

“可我舍不得手裏的東西。”

她受不了他這種羞辱,渾身顫抖地說:“去找你的公主啊,既然討厭我,何必在這裏沒完沒了地輕慢我。”

他似乎是仔細思考了一下,笑得越發地妖異:“是比你的大。”

她楞了一下,等反應過來徹底崩潰了過去,她這些天所有的隱忍堅持,似乎都在他這句輕佻的話面前土崩瓦解,她顫抖著雙眸看向他,嗓音也是止不住地顫動:“你們做那種事了?”

他靜靜地看著她,眼睛裏暗潮洶湧:“不是你讓我去找別的女人的麽?”

她看著他,渾身顫抖地笑了出來:“是,我讓你去的,那你接著去吧,在這裏做什麽,滾啊,滾!”

她的尾音驟然拉長,這麽竭力的大叫讓她又忍不住眼前一暈。

他托住她軟倒的身子,伸手就去解她的衣服。

她全身無力,只能虛虛擡手制止住他,有些急促地說:“別在這裏。”

他低低一笑,根本不理會她的反抗,摟住她細細的腰肢就把她整個人抱進懷裏,只輕輕一扯就把她本來掙紮得松垮的衣衫成片扯落。

她的氣力在他面前好像根本不值一提,他扳開她修長的玉腿,沒有一點前奏地就挺身、而入。

她痛哼一聲,難受得想避開身子,卻只引得他動作愈加深入,她也不敢太過出聲,怕引來不必要的麻煩。他低低喘息著,如同饑渴已久的獸一般,對著她百般折磨。

也不知過了多久,他才終於停了下來,滿意地將她單薄的身子摟進懷中,手指還不老實地在她胸口摩挲。

“我們這麽久沒出去,賀蘭歸定能知道我們在做什麽。”他玩弄著她的柔軟,如同鬼魅一般在她耳側低語。

她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,可聽到他的話還是氣得渾身發抖:“你就是故意的。”

他惡意地咬了一下她嬌小的耳垂:“對啊,就是故意的,我就想看賀蘭歸滿腦門發綠的樣子。”

她聽了這話,不知哪兒來的力氣,轉過身子就是一巴掌朝他甩了過去,他不躲不避,任由她的巴掌狠狠甩在他白皙的臉上。

“你當我是那窯兒姐嗎,你想睡便睡,這一巴掌是我還你的,以後我們誰也不認識誰,你好好和你的公主恩愛去吧。”

她拿起自己的衣服便胡亂往身上套,一頭青絲如海藻般胡亂散在肩頭,她也顧不得那麽多,穿上外衫便想離開。

可沒想到她才剛著了地,腿間的那股酸痛就清晰劇烈地襲來,讓她渾身禁不住一軟,就要朝地下倒去。

一雙大手及時地扶住了她,想拎小雞一樣又把她拎了上來。

“還能下地,看來是我剛才還不夠賣力。”他像是看不到她的窘迫一般,惡意地一遍遍削著她的臉面。

“你就是個瘋子。”她恨恨地說。

“對,我就是瘋了,”他猛地扳過她的肩膀,眼睛赤紅地看著她,“我恨不得讓你永遠都下不得床,這樣你就不用想著離開我了。”

她全身一震,忍不住眼淚又湧了出來:“你為什麽要這樣,去找你的公主啊,她什麽都比我好,你們就算天天做那種臟事也沒人管,為什麽還要逼我......”

“我逼你了?你剛才不是挺舒服的嗎?”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擦過她細白的脖頸,黑色的瞳孔裏此時看起來萬分妖異。

她憋得滿臉通紅,突然發狠一推他吼道:“滾!我再也不想看見你!”

他捉住她的一只小手,卻被她用另一只手又狠狠地甩到臉上。

她看著他棱角分明的兩側臉頰上鮮紅的手掌印,自己也不由得楞怔了。

他卻有些疲憊地垂下臉,松開她的手說:“打吧,只要你高興,想怎麽打就怎麽打。”

她只覺得自己手掌生疼,看著他泛紅的俊臉,突然顫顫心疼了起來。

可她卻愈發地覺得委屈了起來,一想到他和那北羌公主也做他們剛才做過的那種事情,她就心裏難過得想死。她哭著推搡他道:“你滾,我不想看見你。”

他靜默片刻,突然一言不吭地穿好自己的衣服,真的推門走了出去。

她聽見他推門的聲音,頓時哭得更兇了。

他真不喜歡她了,不然怎麽會走的這麽決然。

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,感覺下一刻自己就要哭背氣過去。

這段時間的委屈突然都湧上她的心頭,她甚至自暴自棄地想,最好她哭得把所有人都引來,看賀蘭歸看到她這副丟人的樣子,還敢不敢娶她了。

卻突然有一件東西輕輕罩在她身上,祁瀠婼紅腫著一雙眼擡頭,看見賀蘭隱正含義未明地看著她,輕輕拍著她的背說:“別哭了。”

她低下頭去生氣地不看他,他卻坐下來把她攬進懷裏:“哭什麽,幾天沒吃東西了怎麽還有力氣哭。”

“你別碰我,要碰就去碰你的公主!”她躲開他的觸碰,心裏還在耿耿於懷地難受。

“哪有什麽公主,”他似乎有些無奈地一笑,“從始至終就只有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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